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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鬼灭乙女】遗梦(四)

不死川实弥×森川明赖

私设梦女

ooc注意

现pa鬼灭学园背景


有 @逢魔白汞  汞汞家的津南姐姐出现,今天我也把姐姐ooc了(泪目)霞宝与有哥待机中【何】



前文 这里 

【四】

  猗窝座第二条信息发来的时候,明赖正在隔壁数学老师家里埋头写作业。


  如今她已经很习惯了一日三餐都靠隔壁的老师,假如是平常上学,她会在吃过早饭后获得一个午餐便当,而在下午放学后再洗干净交还回去。要是假期就更简单了,她几乎白天都待在隔壁,吃过晚饭再回自己家。


  这就导致了她半夜不敢打游戏玩得太晚,否则第二天没办法准时起床吃早饭,间接地纠正了作息不规律的毛病。


  如果不是知道猗窝座在学校里的那个好朋友是教历史的炼狱老师,她会怀疑他是故意帮她找了这个房子,安排在他朋友隔壁,以保证就算他不在,也有人督促她好好学习、积极向上地面对生活。


  她写完了一道练习题,趁着喝水的间隙查看新消息。


  不死川老师就坐在对面,对于她的动作并不会出声制止,他其实很忙,如果不是在改作业,就是在为明天的课程做准备,但如果她想要问题,他不会有半点不耐烦地给她讲解。


  老师人真好。


  明赖想到了校园里有关不死川实弥的传说,流传在学生之间的大多覆盖着一层可怖的色彩,只有她从津南老师那里收获的小道传闻才算是比较贴合事实。


  他在同事里的风评和学生对他的印象基本成反比,越是受到学生的畏惧,越是被同事们欢迎。


  身为班主任的津南总要特别地关照一下中途转来的学生,拜托她帮忙收交作业,在私下相处时,平易近人的国语老师也会与她聊起独属于女生的有趣传闻。


  不过说到这个话题的起因还是因为一张月考卷子,明赖在入学时就和她说过以国立大学作为自己的目标,那是一所很难考的学校,其它科目都还好说,唯有数学是最棘手的。


  津南老师只要谈起这个问题,就会跟她一起发愁。


  专门教授高二蓬班的数学老师立原先生,作为教师的职业生涯已经超过了三十多年,其教学方式多少有些跟不上时代步伐,对于本就不擅长数学的学生来说,让这门科目更加变成了一个送命题。


  津南只要回忆起每回公布成绩时,班上学生整整齐齐跌入谷底的数学成绩,在面对办公室里教这门课的同事,就颇有一种抬不起头的羞愧感。


  但是她仍然要为自己的学生辩解一下,并非他们不爱学习,只是数学的难度超越了他们努力的极限。在长时间看不到成果的情况下,让人一直保持热情积极的态度是很难的。


  ——每回她到不死川老师那里领走自己因出言不逊而被抓获的学生,津南总要将上述这些理由颠来倒去地重复一遍。


  她有些哀伤地想,但愿他们能明白她的苦心,就算学不会摆出认真的态度也好,否则次数太多了,就算她磨破嘴皮,下一回都未必能把他们捞回来了。


  想着就叫人难过,不如聊点八卦转换一下心情。


  十分意外的是,不死川实弥其实是女性讨论话题的一个热点。


  那句话该怎么说来着,也就是所谓的反差萌?他看似凶恶的外表与对待女性的彬彬有礼,构成了他对女性的吸引力。


  不像体育老师那么耿直,也不像历史老师豪爽地对待男女都一视同仁,脾气不好的数学老师非常善于体谅女性的各种难处和不便,并常用一种不使人尴尬的方式提供帮助。


  明赖对这点深表赞同,作为一个住在隔壁的直接受益者,她无法否定任何夸奖不死川老师的话。


  猗窝座发来的信息大多没什么看头,她发觉他没什么要紧的事找她,看了一眼就丢开,接着做题。


  等回去之后,才拨通了他的电话。


  猗窝座家只有他和新婚妻子,明赖听见那边电视的嘈杂声,他在那头和妻子说了什么,去了阳台接电话,杂音远去了。


  闲扯几句,猗窝座就进入正题。


  “快放冬假了吧?”有个当老师的朋友,好处就体现在此,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


  明赖想了一下,确定他说的回并不是指去他家过年,义正言辞地拒绝了,“你见过有几个人离家出走才两三个月,就因为放假回去的?”


  “除夕你也不回?”他在那边砸了一下舌,“留你父亲一个人迎接新年?我今年可拿不到年终奖了。”


  明赖惊奇地反问,“你年终奖拿不到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

  她转念一想就明白他的逻辑了,因为她从家搬出去后一应事务都是他帮了忙,假如不回家难保她不讲道理的父亲会迁怒到他身上,奖金自然无缘。


  可这怎么能怪她,她发挥了能在国文考试里拿到好成绩的天赋,细细地分析,“你要讲道理,如果你工作上没出什么问题,他怎么会找到理由扣你年终奖?除非你私底下骂他,被他抓到了。”


  明赖觉得她的父亲有个很神奇的特长,对于别人的恶意和抗拒感觉尤其敏锐,尤其是当着他面前的时候。哪怕只是在心底无声地腹诽几句,他也像有读心术一样咻然抬头冷冷看过去,每回都抓个正着,并在原本的处罚上再加一倍。


  与之相对的,他又像长居于寒风冰雪中冬眠的蛇,对他人的温暖和善意难有触动。


  不过猗窝座并不相信这点,“那分明是你自己藏不住心思,都写在脸上了。”


  明赖不满地鼓了鼓腮帮子,“那你摸着良心说,你没在心里偷偷骂他?”


  “……”对面安静了很久,咳嗽两声换了话题,“你在学校没问题吧?有事的话,就去找杏寿郎,我跟他打过招呼。”


  炼狱老师……她微微咬了一下指甲,记得在梦里见到的剑士和猗窝座,关系并没有那么要好,不过那也只是梦而已,她很快想开了,“当然没问题。”


  “你学会做饭了吗?”


  “……”明赖怀疑他是在对刚才的话进行报复,无法避免地气势短了一截,“啊……嗯、嗯,差……差不了多少。”


  她吞吞吐吐倒没引起怀疑,猗窝座又回到最初的话题,“既然你不回去,要来我家吗?”


  明赖有一点想去,但是新年的时候猗窝座和恋雪的父亲都会过来,他们一家四人迎接新年,多了外人总是不好的,最后还是拒绝了。


  比起冬假,来得更早一步的是圣诞节,那天并不放假,但学校里人散得很早。


  明赖放学去交作业,就与津南一起坐在有暖气的办公室朝外看雪。


  老师端了热茶和饼干给她,坐回去首先抽出了她的作业本批改,间或地和她闲语几句。


  办公室里没有别人,明赖坐得很放松,抬眼一看,老师斜对着过去的另一边,就是属于不死川实弥的位置,他的办公桌上整齐地放着各式资料,除了干净利落外找不到别的形容词。


  “明年春天,立原老师要退休了。”


  明赖回头,双眼亮晶晶地凑到班主任身边,相处时间一久,她私下里同老师讲话,总是忘了用敬语,“真的吗?那谁来教我们?”


  “还没决定。”津南好脾气地应道,并不计较那与同辈人说话的方式,改作业的间隙里抬头,空着的左手抹掉了她嘴角的残渣——那模样像一只偷吃的小馋猫,又笑起来,“不要紧,你进步很多了,只要保持下去就好了。”


  明赖很不好意思,只有她自己清楚这进步里一半都是补习的功劳,目光余光忍不住往那张空桌瞟,禁不住脱口而出:“要是不死川老师来教我们就好了。”


  “这里语法用得不对,下回要注意点。”津南才给她的作业上画了一个圈,对她的向往也不奇怪,“不死川老师可是很严格的。”


  “唔——可是不死川老师很厉害。”她说着高兴起来,轻轻晃着脚,“要是他来教我们,我就完全不担心考试了。”


  津南只能报以无奈的微笑,“任课安排要征求本人的意见,所以……”剩下的话没讲完,她在心里掰着手指算一算去领人的次数,觉得不死川实弥恐怕也不愿意来教她的学生。


  “所以,要是他同意,就会来教我们了吗?”


  津南没戳破她的期待,轻轻应了一声,“要是他答应就好了。”


  当天晚上,明赖就决心要为了这个美好的未来努力。


  照理来说不死川老师是有女朋友的,但圣诞节的安排依然是给她补课,占用了如此珍贵的一个特殊夜晚,她稍稍感到抱歉,但老师神色如常,不像是取消了原本的安排。


  明赖朝茶几上的手机看了很多次,也没见他收到一条信息,或是有电话打来。


  她纳闷地想这怎么跟杂志上说的不一样,情侣之间不是会在圣诞节互道祝福吗?


  走神走得太明显,对面的老师声音就停下了,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微微皱了皱眉,“你在看什么?”


  她飞速地转回头,重新摆出认真听讲的表情,实弥却没接着讲下去。


  窗户外飘着鹅毛大雪,他若有所思,“……今天是圣诞节?”


  “嗯。”


  他随着又看向了茶几,停顿了一下才问:“你在等信息?”


  “没有啊。”她略显茫然地回答,疑惑地伸手拿回自己的手机,惊愕地发现真的有信息,只是备注的名字都很陌生。


  明赖努力回想了一下,这些似乎是在她刚转学过来时和她交换了line账号的同学,记得圣诞节之前还有人来邀请过她今晚出去玩。


  但她搬出来住是答应了猗窝座很多要求的,其中一条就是晚上不准跟异性单独出门。就算他未必会知道,她也不想违背承诺,还是如数推了,乖乖地来补习数学。


  大家人真好啊,被她拒绝了还会发祝福信息来,她感动地逐条回复,完了才发现自己把老师晾在一边。


  不死川老师完全不像传说那样脾气不好,他甚至没有不悦地提醒她这是在补习,在她回复信息时又拿了旁边的作业改,握着笔的手指用力,一划就是一道深痕。


  她连忙把手机扔开了,突然想到这是个好机会,就像问父亲要礼物撒娇时那样,露出讨好卖乖的笑容,用沁着蜜糖一样甜软的嗓音轻轻问:“不死川老师,可以问一个问题吗?”


  改卷的老师停了笔,神色莫测地瞥了她一眼,微微颔首。


  “您知道立原老师明年要退休了吗?”


  实弥当然知道,他当实习老师时就是跟着这位前辈,直到现在也常常帮年迈的老人批改作业分担压力,闭着眼睛都能数出寒河江津南的班上有多少个数学不好的学生。


  他只是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。


  “我是说,如果、如果您不介意的话……”她缓了一口气,定定神,一鼓作气地说完,“可以来教我们吗?”


  实弥怀疑他听错了,手里握着的笔灵活地转了一圈,没有回答。


  明赖认为他是在考虑,立刻又补充,“我会好好听课,好好学的!”


  “……你喜欢数学?”


  这个问题难住了她,委婉地选了个折中的回答方式,“它实在太难学了……我比较喜欢国文和体育。”


  “但是!如果不死川老师来教的话,我一定会喜欢的!”


  她说的时候紧张地望着他,不安着、期待着,双手攥成了拳头,轻轻咬着嘴唇,眼里是玫瑰色的碎光。


  鲜活、明亮。


  很久不曾见过了。


  实弥单手靠着沙发的垫子,忍住了想摸摸她脑袋的念头,平静地答:“好,我教你。”


  女孩子很容易满足,这个微小的心愿一达成,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。


***


  她已经很久没笑过了。


 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?不死川实弥认真回想。


  也许是从那天他单独外出在路上昏厥,被找来的玄弥带回去开始。


  醒来后,他和她都意识到,倒计时已经开始了。


  不要说身体,就连思维也如同生锈一样凝滞起来,他时常陷入深黑的睡眠里,只在朦胧与隐约间接收外界的信息。


  寒河江津南来的那一天正是阴雨天,乌云连着数日不散,见不到一丝阳光。


  为了不惊扰到他,她就在院子里迎接客人,在屋里可以远眺到来客身上那件半色半开的羽织,敲起来和她不受欢迎的师弟挺像的。


  半途下起了沙沙的细雨,湿气彻寒入骨,但她们谁也没动,像笼着一层轻纱,盖住了一切响动。


  但雨里还是能听见若隐若现的声音,他身体不如从前,听觉却反常地敏锐起来。


  并不完全清晰,不死川实弥只是听见她说了义勇两个字。


  寒河江津南出现在公众场合,通常是以霞柱的部下身份,这让他总是容易忘记,她第二个身份是与富冈义勇同一师门的师姐。


  这样看来她的到访就不奇怪了。


  不死川实弥依靠着门,看见她慢慢、慢慢弯下腰,抓紧了自己的衣袖,仿佛是在颤抖。


  他幻觉般听见她在哭,却没有力气过去扶起她,手指不甘又无力地动了一下。


  不死川实弥仍能嗅到冬天残留的寒意,但地上的雪都已经化开了,枯树的枝条上结出了新的花芽,要不了多久就会开了。


  他想,原来二月这么快就要过去了。





注:富冈义勇的生日是2月8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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