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鬼灭】无限之都（二）
鬼灭全员向现代背景
人物身份全部私设和原著无关
保留原著部分设定
有私设原女角色注意
本话是警察笨蛋四人组的主场
【二】
会议室里的装修风格是冷色调，白色的墙、银灰色的天花板、百叶窗一拉，就隔绝成密不透风的一间孤岛。
投影屏幕上放出的海报反倒成了屋内颜色最明亮的一处，右边对比着放出来的是一串数据。
“怎么着，你们都没话说吗？”
不死川实弥浑似没听见，只是眼睛抬了抬，看见主持会议的人十分不正经地陷在椅子里，把脚搁上桌，一米九以上的个子就在这时从腿长上体现出来。
一间会议室里只坐了四个人，也没谁跟他计较，唯独被他的脚正对着的黑发男人有些不太高兴，一句话没说，拎起自己的东西换了个座位。
宇髓天元没注意他的动作，眼看半天得不到回应，双脚落回原地弹了弹自己的裤腿，“你们不说话，那我可说了。”
“炼狱、不死川。”
“在！”回答他的是气势十足的男中音，是热情得足以与大热天的太阳一较高下的炼狱杏寿郎。
不死川实弥也不好装作没听见，轻轻应了一声，只觉得宇髓天元开口就没有好事，事实上也差不多。
“之前给你们的任务是什么？”
“是作为玩家潜入游戏，从内部进行调查！”炼狱杏寿郎答得干脆利落，金黄色的眼睛简直闪着耀眼的光，“我已经打到甲级了，相信不久就会晋升为柱。”
“哦哦，了不起了不起。”宇髓天元拍了两下掌，立即翻脸，“所以你这家伙是借着经费去玩游戏了吗！知不知道什么叫潜入！潜入！你们两个——”他指着不死川实弥一块儿骂，“两个猪脑子，id用的本名就罢了，你们俩混蛋，连游戏形象都是照着本貌捏的，生怕没人认出你们吗！”
谁是猪脑子，说炼狱也就罢了。
“宇髓你怎么能这么说！”炼狱杏寿郎义正言辞地谴责，“不死川就算笨了点，也不可以骂他猪脑子！”
不死川实弥瞬间炸了，“谁是猪脑子！宇髓骂的是你吧！”
“不，是你！”
“你想打架吗！”
“警局里禁止斗殴，我们下班再约！”
富冈义勇默默地坐在一旁，没想到宇髓天元话音一转，又指着他开骂：“还有你！脑子里灌满水的木头，叫你调查有哪些学生失联，没叫你站到校门口堵人就问，还被当成可疑人物报警，叫同事把你带回来你丢不丢人！他俩是猪脑子，你就是猪的化身！”
富冈义勇暗自对比了一下，觉得宇髓天元骂他骂得更狠，不免有些受挫，又无法反驳，只得闷不作声地老实挨骂。
那边的两人约好了下班决斗，在宇髓天元再次把目光投过来以前，各自老实地坐好，捧着一叠资料看得认真专注。
事实上这些内容，他们翻来覆去看过十几遍了，不死川实弥甚至可以全背下来。
半年前上市的全息游戏《无限之都》在青少年里广受喜爱，由于游戏体验过度真实，仿佛真的到了另一个世界，有学生痴迷到了不肯上学的地步，也导致这款游戏风评呈现两极分化。
若只是这样还不至于引动他们成立一个专案组进行调查，不死川实弥也是接到命令加入之后才知道，从这个游戏公测开始，青少年自杀率开始缓慢地上升，已经达到了近年的巅峰甚至有进一步上升的状态，即使是与自杀无关，在某一天突然陷入不明休克状态的人也越来越多。
这一切发生得悄无声息，至少放在人口庞大的都市里不是一件惹眼的事，听说还是有个黑客为了一桩私活骇进警方系统，做数据统计的时候发现的。
“那家伙的代号是‘白蛇’。”宇髓天元做介绍的时候，表情难看得堪称近年之最，“是个嘴巴特别毒的家伙，扔了这份数据就消失了，虽然想邀请他协助，但是那家伙讨厌警方。”
同事们手头还有别的案子，考虑到这起案件缘由不明，产屋敷耀哉依然还是把最精锐的几名干将调集起来，允诺他们可以动用一切资源。
排查了近一个月之后，他们总算发现了蛛丝马迹，排除掉无关案件之后，确认所有受害人在自杀或者昏迷以前，都玩过《无限之都》。
“这游戏开发商，是鬼月集团。”宇髓天元说到这里时掩不住满脸不耐，松了松领结，“那帮脑子里都是油水的家伙，一听到这几个字就想中止调查。”
当然。不死川实弥当时只是沉默以对，他并非初进职场的无知新人，鬼舞辻无惨的大名名震商政两界、黑白通吃，无论是谁都要给几分面子，他名下的公司，那帮老成精的狐狸当然不会自己去碰的，何况他们也只是怀疑，拿不出可靠的证据。
就是为此，不死川实弥和炼狱杏寿郎才主动请求，作为玩家进入游戏一探究竟。
到目前为止一切还风平浪静，他们怎样进入游戏，就会怎样退出。
不死川实弥在游戏里遇到不少玩家，可惜没有收获多少有用的消息，到最后居然还是第一天的引导者给他透露的消息最有价值。
“十二鬼月……”宇髓天元听完了报告，摸着下巴滑动平板，页面上是《无限之都》的游戏论坛，“啧，一听就是鬼舞辻搞出来的东西，取名的品味真老土——哦，这个论坛上根本没人讨论过十二鬼月这种东西。”
“不死川也说了那个副本不完成任务是不允许脱离的，以它的难度来说，可能没有一个人能够完成任务，自然也不可能有人透露这个隐藏副本的事了。”炼狱杏寿郎说。
“无法完成任务……最终的结果就是现实里，强制死亡或休克吧。”富冈义勇接了话题。
一旦与案情扯上关系，他的同事们都还算称职可靠，马上锁定了最关键的信息，接着就会发现奇怪的地方。
“不死川你的引导者是不是有点奇怪？炼狱的向导可没有向他透露隐藏副本的事啊。”宇髓天元转着笔，一边浏览论坛信息，一边颇有艺术天赋地在纸上涂涂画画，按照他的叙述画出来的人物，也与零有五六分相像。
不死川实弥按着脑袋回忆了片刻，无奈摇头，仍然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举动可以触发隐藏剧情，让引导者对他透露这么重要的情报，不如说她好像不知道这是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。
这时宇髓天元猛地坐直了，“不对劲！不死川你那个引导者，根本没有玩家见过她！也没有叫作零的这个NPC！”
他向不死川实弥展示了搜索结果，往下滑动都不曾见过游戏里那张面孔。美丽到非人程度的NPC，假如有玩家见过，绝不会不截图出来讨论。
不死川实弥这时候才醒悟过来有什么不对劲，为了贴合背景，NPC的名字也是大正时代常见的名字，就像炼狱杏寿郎的向导是一个叫“弘生”的男孩。
不会有NPC叫零。
这也是当然的，更不可能有NPC随意就能更改他的数据。
不死川实弥默念着这个称呼，零、Zero……一切的开始和结束。
富冈义勇没有进入游戏，不能理解会议室里突然凝固起来的气氛，左思右想之下还是表达了关心，“不死川，你撞邪了吗？”
结果同事没好气地呛他：“你他妈在游戏里撞个邪给我看看！”
游戏里怎么可能撞邪，不就是因为不可能，所以大家才这么惊讶吗？富冈义勇张了张嘴，看见宇髓天元给他使眼色，又把嘴闭上了。
“总之——”宇髓天元清了清嗓子，“肯定不是撞邪了，往好的方面想，这可能是数据异常的bug，不小心放出了什么隐藏人物被你遇到了。坏的方面想——”他远远点了不死川实弥一下，“你被盯上了，对方背后的操作者可能是程序员。真是的，叫你们低调一点了，一帮笨蛋！”
他最后愤愤地骂了两句，挥了挥手示意，“不死川你暂时不要进游戏，先去检查一下身体再说，这段时间暂时跟富冈一起出去调查吧，十二鬼月的事——”
“交给我吧！”炼狱杏寿郎抢先说道，“我绝对会把十二鬼月找出来的！”
宇髓天元不赞同地皱了皱眉，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他本想说暂时停止进入游戏，但炼狱杏寿郎明显不会听从他的安排，宇髓天元也只能退让一步，“好吧，但是控制一下进游戏的频率，有情况向我汇报。”
不死川实弥也提不出抗议，一意孤行只会给同事带去麻烦，想要尽早获得突破，也只有团队合作这一条路。他唯独有点不满的是，必须跟富冈义勇一起行动。
警局里的人都知道，富冈义勇只要张嘴说话就是人嫌狗憎，每回跟富冈一起行动前，他总要在心里默念一百遍生气伤肝，才能控制住暴打他的冲动。
“记住，我们的头号嫌疑犯是块难啃的骨头，离开了会议室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半点消息，这回的行动……”宇髓天元扫了眼平板，“代号‘鬼灭’！绝对要把这些事情背后的罪魁祸首揪出来！”
***
不死川实弥回到家差不多已经是六点过后，公寓楼梯的照明灯坏了还没修过，摸黑踩上台阶，昏暗的光线并不影响他走路，就算闭上眼睛，不死川实弥也能找到正确的方向。
租住的房子在五楼第一间，开锁进了玄关，屋里点着黯淡的灯，鞋柜旁放着一双运动鞋。
他换了室内的拖鞋进去，恰好遇到听见声音出来的弟弟。
不死川玄弥还在读高中，个子已经略微超过了哥哥，校服穿在急速拔高的男孩身上有点紧绷，但勉强合身。
“哥哥，你回来了。”不死川玄弥这样招呼，兄长则以点头回应，这就是不死川兄弟间的交流，此外一切都被沉默所填充。
用过弟弟留给他的晚饭，不死川实弥带着拿回来的资料进了房间，在夜灯下又翻阅了一遍，没得到有用的消息。
他烦闷地扯开衣领，进卫生间洗脸，一捧水泼在脸上顿时清醒了几分，同时望见了镜中的自己。
不知该说是恐怖还是丑陋的一张脸，三道长长的伤痕横过了大半张脸，连带着他的七情六欲也碎成一地，一起终结在十五岁的那天晚上。
走神了片刻他冷静下来，回到房间里继续翻看资料，一个没留神文件夹里的东西就落下来。
是宇髓天元的速写，他要了回来，纸页上的女孩眸子灵动、巧笑倩兮，看起来乖巧柔软，眉目间裹挟了一丝狡黠，逼真得像一个活生生的人。
从第一次进游戏之后，不死川实弥没有再遇到过零，现在想起来仍然颇觉懊恼。他凭着警察的敏锐直觉，相信这个NPC身上还有更多可以挖掘的秘密，却因为大意让她消失了。
多想无益，他暂时不能进游戏。不死川实弥放下了资料，将它们整理好放回袋子里，关灯躺到床上。
明天他还需要和富冈义勇一起出去调查，不能为无关的事情耗费太多精力，没有太久，他已经睡着了。
